他看着覃桉苍白的脸,瘦瘦的,小小的。一时不知如何言语。
万岐伸手捏了捏,只是一层薄薄的皮,连肉都捏不到,太瘦了。
他摇了摇头,长叹一声。
罢了,养谁不是养,先着吧。
等她胖一些,身体好一些,他再来取,这段日子,就当是还救命之恩了。
孟夏的晚风,仍带着凉意,万岐脱下外衣将她裹住,欲起身将她带回去,覃桉似是梦魇,猛的一颤,揪住他的衣襟。
万岐皱着眉,只觉胸口发闷,似是在难过。
不会吧,他还能与她有共感?
“小花,狗,…”
万岐俯下身子,附耳凑了上去。
“狗,南…州”
她在骂人吗?
在骂南州?
万岐不明所以,将她抱回了院内。临走时,他瞥眼笼子,于是蹲下身子,看向笼里已死的花狗,他叹了口气,伸手将它拎了出来。
翌日
覃桉醒来时天已大亮,她好似做了个冗杂的梦,她记得昨夜狗吠,她坐在树上看阴鬼?
覃桉摇摇脑袋,洗漱后。装好黄符和摄魂灵,准备去练场。
刚开门,她就跑到笼前看小花,覃桉看着笼子里的狗,十分震惊。
过了一夜,黑白色怎么变黄棕色了?
覃桉正蹲着,忽听身后一阵叮当的声响,她转头看去,就见万岐穿着不合身的衣裳,提着食盒,站在她身后。
覃桉还没说话,就被他拉到了屋内。
他打开食盒,将早膳摆在桌上,面色疲惫。
“先吃饭。”
覃桉想到院中的狗,又看了眼桌上的五谷杂粮,神色复杂,冷不丁问了句
“万岐,昨夜你在树上?”
闻言,万岐挑了挑眉,挖了勺粥直接塞进她嘴里。
“昨夜我在榻上。”
练场 覃桉吞了口粥,径直端过碗吃了起来,她边吃边瞧着万岐。说道:“你这衣服不合身,让阿婆给你换一身吧。”
万岐摸索着腰间布料,点点头。他以为覃桉会问些什么,谁知她吃完收了桌子,就准备走了。
万岐见状,咳了几声。
覃桉回过头,神色不解,她皱了皱眉,思索一阵,半晌才道:“谢谢你,新的小狗很可爱。”
万岐有些疑惑,她不好奇吗?他一手附上自己的胸口,总觉的发闷闷,这是不高兴?
他看向覃桉的背影,总觉得有些落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