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都是同公司,有消息会互通,经纪人也听了一点传言。
&esp;&esp;“不清楚。”牧屿说,“他没有姐姐。”
&esp;&esp;“那就有意思了,突然冒出来一个姐姐,不怕谢逾全网黑的名声,和他一起上综艺,而且好像没有签约任何公司,也就是没有出道的意向。”
&esp;&esp;经纪人沉思,和孟风遥想到一块去了:“难道又是富婆的新把戏?”
&esp;&esp;谢逾在圈内人送外号富婆诱捕器,别说富婆,就是某些男性金主,对他兴趣也极大。
&esp;&esp;就说他们公司的副总吧,当年谢逾刚签约的时候就想把人潜了,没想到谢逾骨头硬,到现在还是没能如愿。
&esp;&esp;牧屿没有出声,经纪人也摸不清他在想什么。
&esp;&esp;把他送到放门口,经纪人停住脚步:“你好好休息,我就住楼下,有事叫我。”
&esp;&esp;牧屿颔首,等他走了,才松开搭在门把上的手。
&esp;&esp;“出来吧。”他声线很平,语气没什么起伏。
&esp;&esp;初夏左看看右看看,确定他是在叫自己后,才慢吞吞地从拐角处的墙后面出来。
&esp;&esp;“你是私生粉?”牧屿打量眼前的人,眼底闪过一抹不耐。
&esp;&esp;但是怕她身上携带拍摄录音设备,所以他也没有过激的举动。
&esp;&esp;“呃,不是。”初夏鼓足勇气,仰头看他,“我是谢逾的粉丝,我记得你们初期关系很好,我想知道为什么他被全网谩骂时,你没有出来替他说话。”
&esp;&esp;牧屿眯起眼睛,像是在思考她话的真假。
&esp;&esp;见她手指无意识紧攥衣角,牧屿恢复原先的神色。
&esp;&esp;过了一会儿,他说:“你家条件应该不错吧。”
&esp;&esp;穿戴都是名牌,而且他是看着她从隔壁房间躲到拐角后面的。
&esp;&esp;这里的套房一晚就是普通人一年的工资,一般的工薪阶层也消费不起。
&esp;&esp;“嗯?”初夏懵懂地睁大眼睛看着他,不懂他为什么会这么问。
&esp;&esp;“你天生不用为钱发愁,不会理解有人为了一点资源和通告费就挤破头。”牧屿提起这些,神色有了波动,看向她的眼神也带了几分戏谑。
&esp;&esp;“谢逾为什么会这样你还不知道吧,”牧屿凑过去,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容,“他得罪了某个大资本方,人家下令要毁了他。”
&esp;&esp;“作为一个粉丝,你愿意为谢逾奔走,这很难得。”牧屿露出微笑,“可你愿意为了他,让自家陷入险境,甚至于破产吗?”
&esp;&esp;这就是他当时面临的处境,要么被封杀退圈,要么和谢逾划清界限。
&esp;&esp;和谢逾不同,牧屿从小家境不错,从来没受过苦,也懂得权衡利弊。
&esp;&esp;都是一个圈子的,他家是底层,柳家是处于金字塔顶端的家族,收拾柳家甚至不用柳潇潇亲自出手。
&esp;&esp;她只要有这个念头,自然有人为了讨好柳家对他家下手。
&esp;&esp;就因为所谓的兄弟义气,去得罪柳家,让父母破产流落街头,然后自己黯然退圈?
&esp;&esp;牧屿清楚的知道,这是不可能的事。
&esp;&esp;他的话信息量太大,初夏一时之间难以消化,震惊地看着他。
&esp;&esp;牧屿继续投下重磅炸。弹——
&esp;&esp;“圈内大部分人都知道,谢逾是无辜的,他没有做那些事,他那些黑历史都是别人瞎编构造出来陷害他的,可谁敢替他出头呢?”
&esp;&esp;“小姑娘,别太天真,无权无势就只能任人宰割。”
&esp;&esp;“谢逾就是这样。”
&esp;&esp;牧屿用卡刷开门禁进了房间,只留下初夏独自站在走廊,许久没有回神。
&esp;&esp;窗外有风吹过,凉风灌进衣领,凉得她哆嗦了一下。
&esp;&esp;过了一会儿,她失魂落魄回了房间,瘫倒在床上,捂着脸失声痛哭。
&esp;&esp;原来,他们都知道你是冤枉的啊。
&esp;&esp;可她能做什么?
&esp;&esp;家里是开了个小公司做了点小生意,自己从小也衣食无忧,可以安心拿着爸妈给的钱追星打榜,从来不用考虑什么。
&esp;&esp;但牧屿说的话言犹在耳。
&esp;&esp;她现在面临和他一样的选择。
&esp;&esp;继续下去?还是就此收手?
&esp;&esp;原本还觉得牧屿自私薄情,可同样的选择落在自己身上,就变得难以抉择。
&esp;&esp;红着眼睛盯着手机屏保上抱着满天星笑容明媚的男人看了许久,初夏有了答案,在心里对谢逾说了声抱歉。
&esp;&esp;拿出手机找到订房信息,原本订了三天的房,她打算退订掉之后的,明天就回家。
&esp;&esp;在这个时候,妈妈的信息发了过来。
&esp;&esp;[宝贝女儿,在外面玩得开心吗?有没有见到你喜欢的那个男明星啊。]
&esp;&esp;[还有没有钱,妈妈给你转。]
&esp;&esp;打出来的字删删改改,最后才发出去一句——